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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十五章:留宿赫王府(6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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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十五章:留宿赫王府 (62)

的,立即有人接著他的話茬往下說,“皇族?難道是王爺?”

“是啊,是啊!我早聽說這珍饈園的園主和焰王來往密切,似乎關系匪淺吶!不知道這請函是不是和他有關?”

“不能吧?怎麽說人家也是王爺,要娶得可是王妃!怎麽也得門當戶對,是官宦之後啊!這園主即便再怎麽年輕貌美,也只不過是個小廚娘,沒什麽地位!而且我聽說前兩日還被淫賊給虜去了……”

“噓,小聲點兒!皇族的事能隨便議論嗎?小心你們的腦袋!”

這些話一個字一個字的往耳朵裏鉆,唐果拼力告訴自己不能生氣,不能生氣,可最終還是沒有能壓制住怒火,“啪”得一聲將手裏的杯子重重得放在了桌上——

所有人都閉了嘴,可是不包括火上澆油的李珫,美人發火,他十分樂意觀賞!

“焰王……呵呵,難怪園主看不上本公子,原來是有焰王在背後撐腰啊!”他這話酸溜溜的,又是譏又是諷,著實刻薄,“只是不知,若是焰王知道園主被**害了,還肯不肯要啊?”

“你!”唐果的拳頭攥得死死,強忍著不讓自己去掐他的脖子——

紫鳶也是氣哼哼的,“李公子,這飯可以亂吃,話不能亂說啊!我們園主和焰王只是普通朋友,並沒有過深的交情,這請函也不是他送的!若是你方才那些話傳到焰王耳朵裏,只怕公子也不好交代啊!”

李珫卻並不為意,自顧自得盯著唐果,“既然不是王爺相贈,還請園主給個交代,這封邀請函的原主是誰?”

你媽的!

唐果再忍無可忍,“噌”得站了起來,冷著臉,一步一步地走到李珫跟前。原本破財她就已經很不高興了!可沒想到用這麽好的東西都堵不住這丫得臭嘴——

“你想幹什麽?”李珫警覺的看著她。

幹什麽?哼,卸了你胳膊!

唐果心中冷笑,還未伸出手,卻聽身後傳來一道沈柔的聲音,“唐姑娘手下留神,這位公子怎麽說都是客人,若是在這裏受了傷,傳出去可不好聽啊!”

唐果扭頭看過來,忍不住得蹙眉,“是你!”

245:約定

唐果心中冷笑,還未伸出手,卻聽身後傳來一道沈柔的聲音,“唐姑娘手下留神,這位公子怎麽說都是客人,若是在這裏受了傷,傳出去可不好聽啊!”

唐果扭頭看過來,忍不住得蹙眉,“是你!”

慕容殤還是同上次所見他時裝扮一樣,穿著一身柔白長衫,身後跟著一名青衫小將。

眾人都被這兩人的出現吸引,看他器宇不凡,卻帶著面具,而且又是從身份尊貴的雅間出來,一時楞楞,紛紛猜測他的身份。

“怎麽不能是我?”他反問一聲,頭往前微傾,湊到了唐果耳邊,聲音壓得低低,“我說過,要追求你的!自然要兌現諾言……惚”

唐果下意識的往後仰身子,狐疑得盯著他。她現在煩得很,他又來搗什麽亂?

“我只是來吃頓飯,沒想到竟聽到這般毀人名聲的話,哎!唐姑娘慷慨,願將如此貴重之物投送有緣人,卻沒想到諸位竟都不願要……果然與我們北滄相比,南邵地大物博,全都是有錢人啊!像這種東西,都看不上眼!”

慕容殤看一眼托盤裏的那冊邀請函,嘆口氣,“沒想到當初贈與你,今天竟會給你造成這種困擾!早知,我就自己收著了!溫”

唐果瞥他一眼,明白過來他的意思,卻並不想領情,蹙著眉,沒有言語。

倒是一旁的李珫慢半拍似的反應過來,“你的意思是說,這請函原本是你所有?”

慕容殤點頭,讚嘆他的智商,“公子聰明!”

李珫卻來不及沾沾自喜,小心得打量他身上的裝扮,似乎想要看透他,“不知兄臺是什麽人,竟能夠格受邀風月會?”

既然敢說這請函是他的,那必是家財萬貫,身份顯赫!但南邵的諸位侯爺王孫他沒有不認識的,卻並不記得有這麽一個人存在啊!

“夠不夠格我不知道,但這請函確是一月前本宮贈與唐姑娘的!”慕容殤將手中折扇,微微一打,雪白的扇面上清清楚楚的書著“慕容”兩個字。

他方才說自己是北滄之人,現又自稱本宮,這折扇上的慕容兩字應該是他的姓,還有那招牌樣的面具……

忽然有人開口猜測,“他難道是北滄太子慕容殤?”

隨著他的話音,堂內立即一片喧嘩!李珫有些楞,前段日子確實聽說北滄太子慕容殤,作為使者來了南邵為南皇賀壽,難道眼前的這個人……真的是他?

慕容殤看向唐果,顯然是示意她說句話。

事情到了這不田地,眼看著諸人起疑,自己又騎虎難下,唐果也不得不順著他的話開口,“太子殿下大駕光臨,小女有失遠迎!還望恕罪……”

慕容殤隨意的擺手,示意她不必拘禮,“以你我的交情,用得著說這些嗎?”

老娘什麽時候和你有交情了?!唐果腹誹,皮笑肉不笑的回他,“話雖如此,可您畢竟是太子啊!”

慕容殤還想說什麽,李珫卻反應過來,向他連聲抱歉,“恕李某眼拙,竟未識出殿下身份!請殿下不要見怪,也請園主不要見怪!”

方才表現還算謙遜的慕容殤,此刻倒端起了架子,卻不知識真沒聽懂他的話,還是故意曲解他的意思,“這請函鮮少人有,公子從沒見過,難免會懷疑他的真實性,本宮可以諒解!”

這話,明擺著就是諷刺他沒錢,沒身份,更沒見識,眾人忍著笑意,竊竊私語。李珫臉色一黑,卻不能拿他怎麽樣,狠狠的瞪視著四周。

唐果的心情才稍微好了些,慕容殤卻忽然提起了讓她不開心的事,“公子剛剛講唐姑娘被**害了……不知是怎麽回事?”

“沒,沒有的事!都是傳言,不可信!”李珫連連擺手,否認自己曾講過這樣的話!與剛剛咄咄逼人的樣子相反,此時變得唯唯諾諾。還小心的看著唐果,似乎生怕她講自己的壞話。

其實,李珫倒也不是怕他,畢竟他是北滄太子,他是南邵的人,平水而言,他們不會有什麽牽扯。但是現下正值南邵奪嫡之際,最有希望的爍王與焰王正鬥得火熱!他們李家追隨的是爍王,而爍王現今正在爭取北滄和西陵兩國的支持……所以,有些事,他不得不忍。

得罪焰王不打緊,可這北滄太子,他得罪不起——

“那也就是說,唐姑娘***……根本沒有這回事兒了?”

“沒有,沒有這事兒!”

“她是清白的?”

“是清白的,絕對清白!”

聰明如慕容殤,怎麽會看不出來,誰是他們這夥人的頭?解決了李珫,別人也就自然不敢再這麽明目張膽的宣揚唐果的醜事了——

“既然李公子這麽說,我便可以放心得追求唐姑娘了!”慕容殤微微點頭,這話雖是對李珫講,卻是說給唐果聽得。

“怎麽,殿下也喜歡唐……園主?”

“愛慕已久!”慕容殤點頭,毫不避諱,“李公子為什麽要說也?難道公子也喜歡唐姑娘?”

“我當然……”李珫一咽唾沫,改了口,“不喜歡!只是欣賞,純粹得欣賞!像唐姑娘此等美人,自然是配殿下這般英雄的!”

啊呸!這馬屁拍的……唐果惡心得要死,況且自己還是這裏的女主角,兩只眼睛恨恨的瞪視著李珫,真想將他碎屍萬段——

“不過,殿下……我說得這‘也’不是指我,而是焰王!”李珫故意壓低聲音,一副很神秘,也很可信的樣子。

若北滄太子和焰王,是情敵!那爍王拉攏北滄的勝算,不就更多了些嗎?

“焰王?”慕容殤聽得眉頭一蹙,卻不以為然,示意他看向紫鳶,“剛剛這位姑娘不是講唐姑娘和焰王只是普通朋友嗎?他,不足為患!”

“不是啊,殿下!”李珫看他不信,有些急,湊到慕容殤耳邊,嘀嘀咕咕說了一大堆,鬼鬼祟祟的樣子,不用猜也知道說得不是什麽好話。

果然,慕容殤扭過頭來便問她,“他說你和南宮焰真的有一腿,我該信嗎?”

裝得還挺像!唐果心裏嘀咕這,臉上卻笑瞇瞇的,“李公子真會說笑!焰王那般尊貴之人,我怎麽高攀得起?他只是來我們園吃過幾次飯而已,我們並沒有交情!再說,也不是誰都能像殿下這樣紆尊降貴,什麽人都肯結交的……”她語氣悻悻,極為鄙夷,李珫開始還沒反應過來,直到慕容殤朗聲大笑,他才明白過來這是罵他身份低下,臉色較之前更黑,心裏恨得要命,卻一句狠話也說不出來。

聽了唐果此番話,慕容殤的心情顯然甚好,“好了,開始抽獎吧,本宮都等得不耐煩了!”

唐果暗暗白他一眼,紫鳶端來箱子,她隨意地將手伸進了箱子。哼,還是頭一次賠錢的買賣,都做的這麽不順利!

事先她便已經按包間、桌號都編排好了牌碼,放進了箱子,現在只要抽取其中一張就行。所有人都凝神看著她,心中無不默默地祈禱著她等下念到自己的名字。

看她取出來其中一張,還未來得及揭開,李珫便急切的問,“是哪個?”

反正不會是你!唐果小心眼的想著,便將上面的字慢吞吞的念出來,“水木明瑟……是雅間!”

隨著她的話音,一片嘆息聲起,李珫也是怒嘆一聲,為何不是他?

“水木明瑟雅間的客人,可以站出來領這張請函了!”紫鳶催促。

“不好意思了,諸位!”只聽慕容殤輕聲一笑,便讓青衫小將取過那藏金色的折子,收了起來。

“怎麽會是你?”唐果一下跳起來。

慕容殤不置可否的點頭,“果真還是屬於我的東西,也算物歸原主了!你也不虧!”

“可是,可是……”

唐果氣得語不成句,明知道他得了便宜賣乖,卻找不到話堵他的口。

若換成是別人,李珫勢必要諷刺上幾句,可現在這請函又回了人家的口袋,他根本無話可說,跟慕容殤道了別,便悻悻離開。

其他客人見自己沒了戲,雖怨聲連連,卻與他一樣別無他法,紛紛離去。

自己明明投入了大手筆,卻還落不得任何好處,這世間可還有比這更虧本的買賣了?!怕是沒有了吧!

大搖大擺送完客人的慕容殤,回過頭來便見唐果正兩眼冒火的瞪著他。

“怎麽了?”慕容殤疑惑的看著她忽然伸出的手。

“明知故問,東西還我!”她也不跟他廢話。

“這是我抽獎得的,你想賴賬嗎?”對她的反應,他饒有興趣,“再說,這東西本就是我的,姑娘方才不也承認了!”

“你……”見過不要臉的,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!唐果氣結,跺著腳一團團得轉了兩圈,卻還是咽不下這口氣,“紫鳶,關門送客,今天不營業了!”

見唐果真的惱了,慕容殤卻還是不知死活得湊了過來,“那東西很重要嗎?”

唐果哼一聲,並沒有理他的打算。見利忘義的小人!虧她方才還對他心存感激呢!

“是他送你的?”

“誰?”唐果擰眉,明白過來他的意思,搖搖頭,“不是!”

不是就好!慕容殤點點頭,還是想試探她,“你既然都已經拿出來做贈品了,那送誰不是送?我剛剛畢竟幫你解了圍,除去一個大麻煩,這東西當謝禮也不過分吧?”

“好、好、好,本姑娘慷慨,送你了!”這幾個字是唐果從牙縫裏擠出來的,很明顯,她已經氣急。

慕容殤也不再逗她,思索了一瞬道,“想要回這請函也容易,不過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!”

“什麽條件?”她一下來了精神。

“陪我用餐!日後,只要我來珍饈園你必須每一次都做陪!等到風月大會開始前三日,我自會將請函還你!”

他說的認真,不像開玩笑,唐果卻不理解,“就這樣?這麽簡單?”

“嗯,就這麽簡單!”

“……好,成交!”不就陪他吃飯嘛,這麽劃算的買賣,她不做才虧!

……

唐果被淫賊糟蹋了!

當這個消息傳到唐蟹耳朵裏時,已經是一周之後的事了。那天知道自己闖了禍,怕幹爹找到,他便找地方躲了起來,沒想到竟出這樣的事!

什麽人這麽不要命,敢在他小螃蟹的地盤上撒野,而且猥褻的人還是他如花似玉的老娘?!雪特,保護娘親不利,先不說幹爹知道了定饒不了他,就單單傳出去他也不要在這燕都城裏混了!

這個笨唐果就會給他惹麻煩!還有那個淫賊,如果讓他逮到必將其活剝生吞!以解他心頭之恨!

於是,他的乞丐幫在燕都城裏的大搜查,便開始了!

然而出乎意料的是,周遭采花賊、作案犯,他全都盤查過,但都不是那晚的人——

“唐果,你說不說?”

珍饈園裏,唐蟹拍著桌子叫囂,顯然已經惱羞成怒。

“說什麽?當時天那麽黑我哪記得那麽清楚啊!”唐果邊往嘴裏丟花生米,邊勸著自己火冒三丈的兒子,“這種事不要張揚嘛!況且我也沒什麽損失,那個……淫賊,並沒有把我怎麽樣!”

“胡說!外面傳得有鼻子有眼,你不要名聲,我還要呢!若是不抓住他,我小螃蟹的名號可就此作廢了!”唐蟹眼神狡黠,很鄙視她的不作為。

他也知道這種事張揚不得,可現在是什麽時候?她和幹爹馬上就要大婚了!這個節骨眼上,出了這種事,她這樣頂著不潔的名聲,怎麽能嫁進焰王府?

必須把那個人抓起來,嚴刑拷打,來證明唐果是清白的,到時候也風風光光的成親啊!

“唐果,就算你不為自己著想,也要考慮考慮幹爹的感受啊!你這樣,他怎麽娶你?”見她還是不合作,唐蟹一氣之下,將花生米奪過來,帶著小碟子一股腦兒的倒進了垃圾桶。

他急得要命,她卻還有閑心吃東西?哼!

“不娶最好,我還不想嫁呢!”

唐果也來了脾氣,一拍桌子站了起來,居高臨下的看著他,“臭小子,你分得清遠近嗎?我是你親娘,他只是你幹爹!竟會為他考慮,都出事這麽多天了,我有見到他的影子嗎?人沒看到,一句安慰的話也沒有,這就是想娶我?哼!不稀罕!”

唐蟹大概是被她的吼聲給震住了,一動不動的看著她,癟著嘴的小模樣甚是無辜。可是卻得不到娘親的垂憐——“你,好好給我呆在這裏面壁思過!聽到沒有?”隨著話音,唐果的鐵砂掌已經拍在了他的後腦勺上,若換成平時,他早就疼得嘶嚎怪叫,可今天不知道怎麽,竟然乖地不得了,可憐兮兮的點頭,“聽到了……”

看他屈居在自己的淫威之下,唐果很有成就感,可是才一轉身,便明白過來小螃蟹為什麽會這麽異常!

不知什麽時候南宮焰已經站在了門口,更不明白為什麽臉色沈沈的……

“幹爹,唐果虐待我……”唐蟹先下手為強,撲過去,抱住南宮焰大腿。

唐果心裏罵他一聲卑鄙,梗了梗脖子,回視南宮焰。

“你想悔婚?”南宮焰眉稍微蹙,將他方才在門口聽到的話,問出來。

唐果支吾一聲,在唐蟹挑釁的目光下,頭點得理直氣壯,“對,沒錯!”

反正剛剛她說的那番話,他也全聽見了!就是控訴他了,怎麽樣?她也不怕,反正,現在壞了名聲的人是她,他不管不問不想沾邊,她能理解!

她為他的身份著想,主動解除婚約,不是更好?

南宮焰顯然並不這樣想,“是因為他嗎?一見到他的人,你就被俘虜了?不想嫁給我了?”

“南宮焰,你胡說八道什麽!”話沒說完,唐果已經沖過來,一把捂住了他的嘴,並且用眼神示意他小螃蟹在這裏,讓他說話慎重!

果然,敏感如小螃蟹,他已經起疑,正困惑的盯著唐果,“幹爹說得他,是誰啊?”

“淫賊,你幹爹說的是淫賊!”不給他思考的機會,唐果搶先回答,“小螃蟹,你去抓吧!娘親全力支持你!不過娘親真的不記得他的樣子了,實在幫不上你什麽忙!走走走,快去吧!”

說著,將他推出了屋外,“砰”得一聲關上了門。

“一點線索都沒有,我怎麽抓?”小螃蟹不依,在外面把門敲得叮當響。

“怎麽抓?”唐果蹙眉想了一瞬,忽然道,“呃,對了,紫鳶也有見過他,你不妨去問問,說不定會有收獲哦!”

好一會兒,才聽到唐蟹小跑著走遠的聲音,唐果倚著門邊,悠悠的松了一口氣——

她緊張的要命,而剛剛捅婁子的南宮焰,卻絲毫沒有愧疚之意,自顧自得坐下飲茶,比她還像個主人!

“你不是答應過我,不會在小螃蟹面前提段淩赫的事嗎?剛剛是抽的什麽風?”

“你也答應嫁給我了,你可以反悔,我為什麽不能?”

“這是兩碼事,好不好?”唐果蹙眉,懷疑他的用意,“小螃蟹如果知道了段淩赫,對他一點好處都沒有,你也不是不清楚!再說了,我剛剛那些都是氣話……”

“真的?”南宮焰揚眉,似乎不信。

“是啊!”唐果微微點頭,“可這也不能怪我,你這些天都沒露面,我還以為……以為是你想悔婚呢!”

“我?”他唇角微揚,回答的斬釘截鐵,“不會!”

“那你為什麽這麽多天都不見人?”謠言四起的這幾日,他從未出現,唐果對他其實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怨言的!總不能她才答應他的求婚,他就對她不管不問了吧?哪有這種人!

“我這幾天……嗯,一直在忙……”南宮焰吞吐,訕笑著過來牽她的手。

“就知道你根本沒關心過我們!”唐果輕哼一聲,一巴掌推開他的手,佯裝生氣的樣子瞪著他。

他還要過來,卻正巧小二隔著門喊她,唐果奪門出去,還不忘朝他嚷嚷,“等我回來,如果你不給我合理的解釋,今天沒你飯吃!”

“好!”南宮焰應聲,唇邊的笑容越發燦爛。

她對著他發脾氣,只因為他對她關心不夠……呵呵,這讓他,心情很好。

“幹爹,唐果,我知道淫賊是誰了!”唐蟹風風火火闖進來的時候,就看到南宮焰還一副笑瞇瞇的樣子,沈浸在幸福中。

246:懸賞令

“好!”南宮焰應聲,唇邊的笑容越發燦爛。

她對著他發脾氣,只因為他對她關心不夠……呵呵,這讓他,心情很好。

“幹爹,唐果,我知道淫賊是誰了!”唐蟹風風火火闖進來的時候,就看到南宮焰還一副笑瞇瞇的樣子,沈浸在幸福中。

他過去咳嗽了兩聲,他才反應過來,笑著問他什麽事?

唐蟹將手裏的畫像攤在桌上,只給他看,“欺辱唐果的淫賊,就是他!惚”

“他?”看清楚紙張上畫的人,南宮焰唇邊的笑意一下隱去。這俊逸的輪廓,深邃的雙眸,英挺的鼻梁,涼薄的嘴唇,並在一塊兒,不是段淩赫是誰?

“你確定那晚的人就是他嗎?”

唐蟹點頭,又搖頭,這畫像是剛剛他根據紫鳶的描述,畫出來的,所以並不是很確定溫。

只不過,他畫出來後橫看豎看,總覺得這個人似乎在哪裏見過,可一時之間,又想不起來,所以才跑來問唐果和幹爹,看他們是否認識這個……嗯,長的很好看的男人!

“幹爹,你也覺得他很面熟,對不對?你認識他麽?”

南宮焰卻好似沒聽見他的話,只盯著畫像上的男人,低聲喃喃,“原來是他!怪不得她不肯說……”

就知道事情不會那麽簡單,小螃蟹人雖小,可這名號在這一片多少也有些震懾,而他也從並未避諱過和珍饈園的牽扯,這附近的盜賊也多少都知道這裏是由他罩著的,量他們也不敢胡作非為!

他原本還很奇怪,是什麽人敢這麽放肆來欺辱唐果,他還派人去查了南宮述和曾在珍饈園受過氣的人,看是不是他們故意報覆,可卻一無所獲——

原來,是他……竟然是他……他們私底下已經見過面了!怪不得唐果會這麽包庇著這個“淫賊!”

想起自己剛剛就因為唐果對自己發了一通脾氣,還沾沾自喜,忽然感到可笑……

他的低語讓唐蟹越聽越迷糊,扯著他的袖子問,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樣子,“幹爹,剛才你和唐果也是這樣,他、他、他的,他到底是誰啊?你們兩個究竟有什麽秘密瞞著我?”

南宮焰回神看了他一眼,不答反問,“還記得上次要殺你的那個女人嗎?”

唐蟹狐疑,“你是說……白羅?”

“沒錯,她就是白羅!也是這個男人的手下!”他的手,指向畫像。

“這個男人的……手下?”唐蟹狐疑的重覆著他的話,要知道白羅可是江湖上頗負盛名的高手啊!可竟然還是這個男人的手下……

見南宮焰再次點頭,唐蟹也不由地鄭重起來,“幹爹,你的意思是他要殺我?”

他還未來得及回應,唐蟹已經激動地跳了起來,語氣恨恨,“卑鄙!殺我不成,就對唐果下手!幹爹,這個人到底是誰?這麽卑鄙!你快告訴我,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!”

“他……”南宮焰猶豫著,要不要告訴他。畢竟剛剛他才答應唐果,不會再向小螃蟹提及段淩赫這個人,如今這樣做……對嗎?

他還在糾結,唐蟹卻忽然一拍腦門,“幹爹,我想起來了,他就是壽宴上那個對唐果垂涎的男人!沒錯,就是他!好像還是什麽王爺?!哼,我看就是一直癩蛤蟆,居然還敢找上門來淩辱唐果!”

“癩蛤蟆?”南宮焰著實被他的形容詞給囧到。

“可不是!”唐蟹癟嘴,如今回想起當時他色咪咪看唐果的樣子,他依舊抑不住的鄙夷——他是男人,難免好色,這他可以理解,但總得看是什麽場合吧?竟然在壽宴上就那樣失禮!

“他那一副哈喇子都快要流出來的樣子,可不就是活脫兒的一只癩蛤蟆?!”

南宮焰抑制著笑,不過……這個稱呼,如果讓段淩赫親耳聽到,不知道他會是什麽反應!

看南宮焰好像很喜歡他給這個人起的稱號,唐蟹有些疑惑,“幹爹,你是不是和這個人有什麽過節?好像很討厭他?”

“曾經有過,不過六年前都解決了!”他倒也不避諱,實話實說。

“六年前……”唐蟹眼珠微轉,又想起了自己的事,“幹爹,你剛剛說他要殺我,為什麽?”

他都不認識這個人,他們之間應該不會有什麽恩怨,即使有,像他這種大人物,他也應該有印象,可見並沒有,那他要殺他,就奇怪了!

“會不會是因為唐果?”他心思一轉,又是一問。畢竟,剛剛怎麽問唐果都不肯說出這個淫賊是誰……他們有什麽牽連,也不一定。

“這我就不知道了,你不妨去問問唐果!或許,她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!”思量了一瞬,南宮焰覺得關於段淩赫的事,還是由唐果親自跟他講,比較妥當。

“是嗎?”唐蟹細淡的眉毛微微一揚,他既然這樣講,那就證明自己的猜測八九不離十了!

“不過,我倒不想問她!等我把這淫賊抓到,一切都解決了!”唐蟹重新拿起那副畫像,現在知道了他的身份,再看便不覺得這個人好看了!

心思一動,取了墨筆過來,在他臉上描來描去,直到那上面的人越來越醜,看上去還真有點兒像癩蛤蟆……

南宮焰沒忍住,一下笑出聲來,唐蟹也是呵呵的直樂。

他淺笑揚眉的樣子,南宮焰仿佛看到了另一個人的影子,又想著唐果也去了這麽久都還沒回來,心裏莫名的煩躁,轉身走了出去。

“幹爹,你要走哦?不去跟唐果打個招呼嗎?!”唐蟹急急的追出來,眨著大眼睛問他,“我剛剛去找紫鳶,好像在前堂看到熟人了呢!你如果有空,不妨跟我去瞧瞧?”

居然有事都不和他講,還和唐果背後裏竊竊私語,瞞著他討論事,哼,真把當他小孩子麽?不報覆過來,怎麽是他小螃蟹!等一下,就要他好看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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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打算就這麽一直站著?我吃多久,你就站多久?”慕容殤夾了一口魚肉放進嘴裏慢慢的咀嚼,邊品味,邊瞟著旁邊一動不動的立柱。

唐果點頭如搗蒜,回答的很氣勢,也很豪邁,“在我們珍饈園顧客就是上帝,是至高無上的存在……”“可是這樣我就沒胃口了!”慕容殤敲敲桌子,唐果立馬屁顛屁顛的給他將酒杯滿上,“我可以馬上消失?!”她正求之不得呢!

“那誰來伺候我?”慕容殤恨得想翻白眼,“如果我沒記錯,我們當初講好的就是要你陪我一起吃飯!你這樣不配合,算是違約!我有權利收回我當初說的話……”

“別別別,我坐下還不行嗎?”唐果忙出聲截下他的話,那請函她是勢在必得!勉強陪陪他,也無所謂……

“你好像很拒絕和我在一起?你討厭我?”看她即便是坐下,也是肢體僵硬,脊背筆挺,不自然的樣子。

“怎麽會?”唐果呲牙咧嘴,擠出笑容陪他。

慕容殤,北滄國的未來掌權人,神墓之地星宿道長的大弟子,段淩赫的師兄……

她早時就聽段淩赫提起過,或許也正是因為知道他的這一重身份,每次見到他時,就會不由自主的想起那個人……所以,她從心眼裏便抵觸和慕容殤接近!

“既然不討厭我,為什麽要坐那麽遠?過來,坐到這裏!”慕容殤指了指身邊的位子,示意她坐過來。

“啊?哦!”還在神游的唐果,看了看那張凳子,再看看他那冰冷的面具,不清不願地挪起屁股,端著酒壺慢吞吞的往他身邊走過去——

腳下卻被凳子一絆,人踉蹌了兩步勉強站穩,可手中的酒壺卻成弧線飛了出去,恰巧擊中慕容殤的胸膛,酒壺落地摔碎,裏面的酒則全數倒在了慕容殤的身上!

“對不起!”

唐果一楞,忙抽過手絹給他胡亂的擦拭,卻聽他‘嘶’的一聲倒抽氣,才意識到自己的手竟然放在了他的……那個地方!

臉一下紅得可以滴血,顫顫地,準備把手收回,卻被他搶先一步抓在手裏!她一擡頭,才發現他距離她只有不足兩厘米那麽遠……

“果果……”

唐果覺得自己出現了幻聽,這聲音是從哪發出來的,為什麽這麽像那個人在叫她?還有彌漫在鼻尖的味道……好熟悉……真像啊……

他又離她更近了一分,白色的面具散發著絲絲涼氣,唐果驀地回過神來,“你剛剛說什麽?”

他倏然抽回身子,笑著問,“我可以這樣叫你嗎?”

“叫我什麽?”唐果秀眉微蹙,屏氣凝神細等他回話。

慕容殤聲音已恢覆如常,謙遜而溫和,“果果,我能這樣叫你嗎?”

“不可以!”唐果想也沒想,直覺的拒絕,卻又覺得自己的反應有些過激,沈聲解釋著,“慕容太子,我們還沒那麽熟……”

“我不介意!”他說得直接而坦然。

我介意好不好?!唐果有氣無力地往桌子上一趴,恨恨的白他——這個慕容殤到底是真傻,還是假傻?

“隨便你吧,愛叫什麽叫什麽!”反正答不答應,是她的事!唐果重新取了支酒壺,給他倒酒。嘿嘿,說不定等下給他灌醉了,會有什麽收獲……

原本以為她會堅持拒絕他的要求,沒想到她竟然點頭同意了,慕容殤卻高興不起來,輕輕的擦著身上的酒,一時楞楞。

南宮焰一進雅間,便看到唐果臉蛋紅紅的,正陪著笑臉,給一個男人又是倒酒,又是夾菜,而這個男人不是別人,正是那日名目張膽向他宣戰的慕容殤——

“慕容,沒想到你動作這麽迅速!才幾日不見,竟然就將唐果收拾的這麽服帖!有人要生氣嘍!”唐蟹跳到慕容殤旁邊的椅子上,伸手夠著去拍他的肩膀,然後一副哥倆好的樣子搭在上面。或許是曾救過自己的原因吧,對他,唐蟹有著莫名的好感。

慕容殤楞楞的看著他的手,似乎對他的動作有所遲疑。

“不是吧?太子殿下,搭下肩膀而已……難不成要殺頭?”唐蟹一邊詫異,一邊訕笑著將手收了回來。

上次見面,他舉止謙和,而且又說要追他娘親,唐蟹才敢對他這麽造次,沒想到這會兒他就只是搭一搭他的肩,他竟是這種反應,實在出乎他的意料——

“從來沒有人對我這樣,我只是有些不習慣……”慕容殤低頭解釋著,聲音微頓,“不過,我很喜歡這種感覺!”

說完,便主動伸手搭在了小螃蟹身上,兩人相視而笑。

等慕容殤再回頭時,南宮焰已經悄悄的坐在了他對面,唐果的身邊,手也自然的搭在了她的腰上,“等你許久不見來,我還以為出什麽事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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